第三十八章:命悬一线_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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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命悬一线

  (三十八)

  也许大家都知道‘色盲症’的症状是什么,但如果在一场可以决定个人性命的擂台上,比赛选手患上了色盲症,那么后果也许只有一个:挫骨扬灰。原因十分简单,‘舞台’上没有一处地方是为敌友不分的‘选手’预备的。

  不知为何,今晚的擂台和前几次摆出的方式出现了很大的改观。整整扩展了三倍的擂台长宽约有二十米,闪眼的灯光不断地在擂台周围环绕,照亮了擂台周围这片乌压压的一片又一片人群。

  同上一次相比,这场不同寻常的比赛还未开赛,似乎已经显示出了选手的实力。

  长宽约二十米的擂台今晚围得是里五层外五层,丝毫找不到一丝空隙,连呼吸都令人感觉到吃力万分。

  换上‘战袍’的‘血池’稳稳地站在擂台中央,泛白的脸颊上剑眉微翘,丝毫找不到一丝的杀气。而‘血池’身上这套白色‘战袍’却没有袖子,一根黑色的腰带紧紧地挽在坚实的腹肌上,将白色上衣紧紧地扣在了裤中,没有穿鞋的双脚稳稳地贴在擂台上的棉毯上,一个血色硕大的‘行’字昂然印在‘战袍’上衣背面,令周围这些目不转睛的小喽喽顿时便不寒而栗。不知是已经成竹在胸,还是故作仪态,‘血池’稳稳地将那两条肌肉线条十分喜人的手臂交叉水平摆在胸前,让人看了都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敬畏感。

  此时擂台周围这些不寒而栗的小喽喽们纷纷目光都聚到了擂台中央‘血池’的身上,张开的嘴巴久久都未能合上,完全淡忘了之前自己咒怨的嘴脸。

  然而现在的休息室却也和外面的擂台一样安静。

  当罗四通大步走到休息室门前时,里面连那些平时对自己唯命是从寸步不离的小喽喽们此时都默然消失了,空荡荡的休息室此时只剩下了那条被丢到桌子上皱长的汗巾。

  看到眼前的场景,罗四通心中猛然一紧,突然感觉到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令自己怎么也喘不过气来。此时呼吸已经变了节奏的罗四通并没有抬手去擦拭额头上的热汗,也没有向擂台的方向走去,而是转身向另外一条昏暗的筒道走去。

  寂静的筒道不时袭来一阵细风,此时的罗四通汗湿的后脑勺莫名的感觉到一股股透心的凉意,脚上的步子这时也不禁加快了。然而还未等罗四通走出这条连接南、北两监的筒道,耳边忽然便响起了一阵阵激情的呐喊声。

  此时已经乱了方寸的罗四通猛然停住了脚步,转过汗湿的脸,透过铁窗顺着呐喊声向外面擂台方向望去。等罗四通收回目光咬紧牙齿的时候,两只大手已经紧握成拳,但脚下的步伐这一刻却加快了。

  而此时呐喊声一片的擂台上一股股浓烈的火药味已经随着周围激情的呼喊声蔓延开来,‘坦克车’秦宇穹慢步走上擂台,用蔑视的眼神瞥了一眼此时依旧站子啊擂台中央双手交叉平摆胸前的‘血池’。虽然他们两个都未提起杀气,但那个一直站在围墙哨塔上的‘鬼见愁’刑雷却十分清楚,擂台上这场生死大战将在下一秒一触即发。

  擂台周围这些此起彼伏的呐喊声此时随着一阵阵张扬的节拍将整个气氛推向了**:

  “秦爷!一定不会输给这个小白脸的!坦克车...坦克车...”

  随着擂台南侧这一声奋力的‘战嚎’,顿时擂台其他地方便也都沸腾了:

  “坦克车、坦克车...坦克车、坦克车...坦克车、坦克车...”

  这一声声斗志昂扬的呼喊随着风飘到了十里开外的沙漠之中,今晚这场比赛还未开始,便已经提前进入了白热化。

  今天晚上,令擂台上着两位选手都感到吃惊的是,擂台上的秦宇穹和‘血池’身上穿的‘战袍’是一模一样的。只是背后那个血红色的‘行’字,也许是因为由于背肌拱起的程度不同,所以彰显的力度不同,仅此而已。

  大战在即,擂台周围这些似乎已经不再关注赌金的小喽喽随着嘴里奋力的吼叫逐渐进入了痴迷的状态,一边用手附有节奏的拍打着擂台,一边使出全力的奋力呐喊,此时似乎已经完全将自己融入到了自己力挺的那个选手体内。

  不知擂台周围这一阵阵战前预热的战吼持续了多久之后,那位一身黑色制服脖颈纹着一把黑色斧头的裁判稳步走到了擂台中央。

  随着裁判高举过头猛然握成拳头的右手,顿时擂台周围这些余情未尽的小喽喽不得不闭上了嘴巴,沸腾的监狱瞬间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待眼前这个裁判凄冷的眼神扫了一圈周围已经闭上嘴巴的小喽喽们之后,缓缓收起了高举过头那条异常粗壮肌肉成块的手臂,一个转身便将那双凄冷的眼神对向了眼前这两个周边毫无杀气的选手。

  简单的赛前准备工作完成之后,随着裁判嘴边这一声哨响,硕大的擂台周围此时便又随着一声尖细的呼喊顿时沸腾了:

  “秦爷,打死小白脸!”

  还未等这声尖细的呼喊落地,远离擂台中央的其他地方此时便也随着这声呼喊沸腾了:

  “坦克车、坦克车...坦克车、坦克车...”

  “秦爷!打死他!打死他!”

  “打死小白脸!打死小白脸!”

  有时想想真的极其相似,擂台前的呼喊和网上某些评论是何其相似来尔。只是他们是不是同一拨人,真的有点耐人寻味了。

  随着裁判一步一步离开擂台,两位战斗力较强的选手此时依旧未提起一丝的杀气,反倒是各自挂上属于自己的笑意,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对方。

  擂台这场生死决斗在裁判那一声哨响过后便开始了,而此时已经由北监走到南监深处的罗四通根本就没有心思在去注意外面那场比赛了。满身的热汗顺着绷紧的肌肉线条之间的‘沟壑’滑落到腰间,而此时罗四通加快的脚步依旧没能停下来。

  不知又穿过了多少条筒道之后,罗四通急促的脚步终于停下来了。静静站在一扇木门前的罗四通抬手擦了擦脸上的热汗,而后轻轻推开阮七的房门。

  然而也就在这扇木门被推开的瞬间,门前的罗四通却看到了一颗正挂在屋子中央此时还在向下滴血瞪着双眼的人头。眼前这颗血淋淋的人头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干爹——阮七,而在这颗人头下面还吊着一根完整的脊椎。

  猛然看到眼前的场景,罗四通心里的恐惧顿时全部蔓延在了那双颤抖的双眸之中。而令他感到窒息的是,在这间房子却怎么也找不到阮七的无头尸体。

  看到眼前触目惊心的场景,此时的罗四通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死死的吊在了漆黑的半空中,这时的他也不知道潜藏在黑夜之中的那只漆黑的死亡之手会在哪一刻取走自己的人头。

  眼前的这种死法,在这座监狱只有一人能做出来,那便是顺位第三的‘绞肉机’石大巩。

  此时连呼吸都分外吃力的罗四通匆忙收拾好房间,之后便匆匆掩上了房门,大步向游亦的房间跑去。此时的罗四通已经心神俱乱,也许此时这种场景只有游亦能给出一种解释来安抚自己无助的神经。

  今晚这座监狱不知为何分外的阴森,连随着沙漠袭来还余有温纯的风,今夜都不禁打弯而行,不敢在这片死亡气息浓烈的区域徘徊。然而此时那些对此还一无所知的小喽喽,还是依旧站在擂台周围奋力为秦宇穹狂吼。也许在他们心里根本就不会在意今晚过后自己会服侍哪位‘大哥’,更不会有人去思考以罗四通和秦宇穹的关系,今晚的比赛在擂台周围却为何不见‘八哥’的身影?

  不知南监的罗四通是否已经跑到北监,此时在外面聚集灯光的擂台上,秦宇穹和‘血池’周围的杀气瞬间便提到了最高码。

  也许是之前洛雨风的信息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此时心中已经想出招式的‘血池’率先出招了。

  伴随着擂台周围这些小喽喽撕心裂肺的呼喊,擂台上这两位实力较强的选手终于在一瞬间全都爆出了阴风刺骨的杀气。

  灯光聚集的擂台上,秦宇穹和‘血池’之间大致有五步远,如果想要用拳或脚接触到对方两人必须要向前一步。

  等到秦宇穹呼出肺腑之气的瞬间,此时完全没有亲友团的‘血池’左脚尖猛然前伸点地,右腿弯曲身子呈马步状,左手随着前伸的左腿架在左膝上方,右手则摆在右侧脸颊部位,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秦宇穹,泛白的嘴角微微一翘,双拳紧握一阵分筋错骨的脆响声。见到对手摆出了架势,此时的秦宇穹反倒是显得极其傲慢,似乎完全没把眼前这个小白脸放在眼里。双脚附有节奏的微微点地,整个身子也随着来回浮动。令‘血池’无法容忍的是,眼前的秦宇穹两只手臂自然垂放,竟然没有摆出一丝的想要招架的招式,显然根本没把他当做自己的对手。

  见此情形,擂台下面那些一直拥立‘八哥’军团的小喽喽们更加肆无忌惮了,疯狂地呼喊出一直压抑在自己心头的憎恨,仿佛这一刻自己便是心中支持的秦宇穹,而对面那个看样子就不能打的小白脸就是这里那些曾经欺负过自己的那些‘杂碎’。那双不自觉便紧握成拳的大手,此时不断地随着嘴边的狂吼,对着身边的擂台疯狂地宣泄着心中的怨恨。

  然而和台下那些小喽喽相比,台上的秦宇穹和‘血池’反倒是平静多了。因为他们两个心里都十分清楚:当自己走上擂台的瞬间,比赛的结果远远比比赛过程最要的多。

  用眼睛的余光判断出秦宇穹那两只脚同时点地用力的瞬间,‘血池’身子猛然一正,右脚浑然一用力。一个闪现过后,猛然将身子向前提了两步远,随之而去的便是右手四根半蜷的手指顺着秦宇穹抬起的右脚向他腰间势如奔雷地追袭而去。整个连贯的动作稳、准、狠,不知多少个夜晚自己一人独自负重训练过后,此时对‘血池’来说这一套连贯的动作仅仅只有1.5秒。如果这时擂台下面有人只是微微眨了一下眼睛,那这一套动作便与他无缘了。

  然而在特种部队呆了五年之久,已是身经百战的秦宇穹,对于这猝然而来的袭击,在他的身上还留有高度本能的警觉。

  也就在这1.5秒中,秦宇穹左脚尖猛然点地,瞬间向前施力,一直自然垂放在右腿侧的右手在‘血池’闪现的那一瞬间便猛然向上提起,而后又全力张开大手猛然向下抓去。也就是在这1.5秒,双方一系列连贯的动作全部都完成了。而此时擂台下面那些目瞪口呆的小喽喽顿时也全部哑口无言了,对于之前自己奋力的战吼此时不禁流出了冷冷的汗。

  看到秦宇穹这早在自己预料之内的动作,‘血池’微微翘起了嘴角,猛然收回了还未触及到秦宇穹右侧腰部的寸拳。整个身子猛然向后一侧,踏在前面的左脚使出全力向上一蹬,随着一个后空翻右脚便随势鞭在了秦宇穹的脑袋上。虽然‘血池’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完全没有一丝的多余动作,但就在他将右脚鞭在秦宇穹的脑袋上的瞬间,却猛然感觉到自己的左脚踝却似乎被五根钢筋死死的扣住了,怎么也动弹不得。

  原来是秦宇穹猛然间意识到有诈的瞬间,突然将左手提到了脑袋上。而就在双方一起施力的瞬间,‘血池’悬在半空中的身子此时也随着秦宇穹倒在地上的身子重重地摔在了铺着地毯却十分坚硬的地板上。

  而这时最令‘血池’苦恼的并不是自己行云流水的招式被识破了,而是自己的左脚踝此时像是被紧紧扣在五根钢筋之间,怎么也收不回来了。而之前听‘风信子’洛雨风讲过,眼前这个壮汉之所以叫‘坦克车’,是因为在对手抬脚的瞬间他便会侧开身子一把抓住对手的脚踝,而后一点一点的将对手全身的关节扭断,像是一辆坦克车从对手身上一点一点的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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