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二五
有鬼？
我细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太可能，毕竟我们先后下过那么多墓，真有鬼也不会等现在才碰上。比起虚无缥缈的鬼神之说，我更相信这是汪藏海的机关术在作祟。
这么想的显然不止我一人，据说最近他们都在信仰马克思，对什么鬼神都嗤之以鼻。不过，第一个站出来同意我说法的，竟然是齐羽。
这个人平时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遇上这种接近玄异的情况时，居然一下子来了兴致，提着手电，就进了对面突然出现的那间耳室。
那间耳室的大小样式和我们放装备那间完全一样，中间同样有一口泉眼，只是没有那些陪葬的瓷器。旁边停放着一口巨大的金丝楠木棺，十分华贵。
细想想，像这样规格的棺椁都只配放在耳室的话，真不知那主殿里放的会是什么样的棺木。
众人啧啧称奇，忙凑过去仔细查看这耳室里的东西，想找到文字性的记述来佐证瓷瓶上的画，不过没走几步，就又传来一声惊叫，一看，是周元一脸惊恐地倒在了地上。
我走过去，发现吓到他的竟是只死去的黑猫，猫尸腐烂得很严重，两只眼睛的位置只剩空洞，看上去确实恐怖。
风水学上，在墓室里碰见黑猫是件很不吉利的事情，极有可能会造成起尸。本来他们还想开棺看看来着，不过一想，真遇上起尸的话马克思好像也来不及救他们。
于是众人便决定，还是先退出去，找到装备再说。
齐羽恋恋不舍地被霍玲拉了出去，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那口棺材，忍不住求情，“我就看一会，分析出这墓室的机关就行，我又不开棺。”霍玲哼了一声，“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旁边解连环帮着把他一起推了出去，“你快拉倒吧，咱们参加了几次考古活动，每次起尸都有你的事儿，你还是消停点，听霍玲的。”
齐羽无言以对，只能无奈摊手，“我也不想的，谁知道这些粽子为什么这么喜欢我。”
“你不是会算卦吗，给自己算算，说不定啊，上辈子你拆了人家家，所以人家死了也要找你算账！”霍玲娇声揶揄他，让齐羽不由一脸苦闷。
我听得好笑，只以为他们是在打趣——好歹我也是只粽子，不过我可完全没有追着他跑的想法。
回到甬道，我们惊讶地发现对面那个耳室居然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这下子众人可急了起来，忙跑进去把装备搬到了甬道里，生怕晚了一会儿这耳室又消失不见。
文锦带头，从那木板子搭起来的“天桥”上通过，到了后殿的门前。我看到她脚步往右边转了一下，却还是停了下来。她应该是想去找吴三省的，可是身为队长的职责让她不得不留下。
我想，如果吴三省肯耐心地同文锦解释的话，她肯定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他不能说，那样一个牵涉甚广，甚至把自己以及下一辈都赌进去的计划，容不得一点差错。
这也就注定，文锦会和吴三省产生分歧。
我叹了口气，眼见他们用设备很快打开了后殿玉门的机关，便抬步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后殿与我们之前来时一样，还是在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棺床，上面停着一口黄金做的棺椁。不过墙上的壁画不知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居然自动修复了，我看了看，没发现汪藏海画像上的指洞。
我看了一眼张起灵，他摇头，没有说话。
队伍里的都是参加过好几次考古活动的老手，所以很快他们就找到了棺椁的机关。
把外面的黄金椁打开后，露出里面一口漆黑的棺材，棺盖上刻着古朴的花纹，并不张扬，与外面黄金的壳子形成鲜明对比。
我伸手摸了一下，没有分辨出这是什么材质，只知道冰冰凉凉，十分细腻，估计很贵。
众人围绕在棺材旁边，在讨论要不要开棺，我其实是挺想打开看看的，不知里面躺着的是不是汪藏海。
虽然他活着时我没有见到，但这样有趣的人，不见一面总觉得有些可惜。
张起灵看向文锦，问她，“我们要不要开棺？”文锦咬了咬唇，突然问了一句，“齐羽呢？他去了哪里？”
李四地四下里扫了一遍，没见人，摊手笑道，“这小子刚才就想留在外面研究机关，估计趁我们没发现自己偷跑回去了。”
众人也跟着调笑，“这家伙，这么大人了，也太能耍了。”
“他向来这样，咱们又不是不知道。算了别管他，要不咱们开棺吧，队长？”
文锦想了想，这墓对于考古界来讲真的太重要了，如果跟之前耳室里那口婴儿棺一样，没有做好准备就随意开棺，极有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她摇了摇头，把利害关系摆出来。
“我们一开始没想到这是一座海底墓，带的设备不够齐全。而且咱们这次是为了躲避风暴才下墓的，很多必要的装备都还留在大船上。”
她道，“我们先找其他线索，等风暴结束之后，我们重新下来，再开棺。”
众人虽有些不甘，但文锦说的没错，所以他们商量了一下，准备分头去找线索。还没开始，外面突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众人一下子愣住了。
张起灵仔细一听，道，“是左边的配室。”然后率先跑了出去，我紧接着跟上。
回到甬道里，我一眼就看到，左边的配室玉门已经被打开了，众人鱼贯而入，发现这间配室里居然有一个巨大的水池。
不知道刚刚是谁启动了什么机关，水位正在飞快下降，刚才的轰鸣就是水池的水退去造成的。
后面的霍玲猜测道，“该不会是齐羽吧？”
见我看她，她解释道，“这家伙对机关暗道很有一套，据说他祖上就是研究什么奇门的，他自己也痴迷于此。说不定，这声响真是他搞出来的。”
视线不经意扫过甬道角落，我眼神一凝，不由叹道，这你可就冤枉他了。
我招呼霍玲，“跟我来。”然后换了个方向，快步拐进了右边的配室。霍玲一脸疑惑地跟上我。
右边的玉门虚掩着，齐羽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脖子上两个紫黑色的手印分外明显。刚才我目光扫过玉门下面缝隙时看到的，正是齐羽的手。
霍玲跟在我身后，一见这情况，惊讶至极，立刻跑过去蹲下来查看他的情况。
我视线扫过配室内，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身影。我不由有些奇怪，是吴三省干的？他为什么要袭击齐羽？因为他暴露了？不，发现他的是周元，与齐羽何干？
我看了一下，齐羽只是短暂窒息造成的昏迷，霍玲已经给他做了简单的施救，很快，齐羽咳着醒了过来。
问了问没有大问题，他自己也说不出究竟是谁袭击了他。无奈之下，我们见这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便退出了这里，回到左边配室，跟上其他人的脚步。
进了左边配室，其他人已经不见人影，只看到池水退去之后露出的池壁。上面有一串石板构成的石阶，螺旋着向下一直通往深处。大约是因为水退得太快了，下面弥漫着浓厚的水雾，根本看不清池底。
我试探着踩了一下，发现石阶很结实，于是回头提醒他们一句，便顺着石阶一路往下。池子大约有十多米深，看不清的情况下，我不由紧绷起神经，一步三试探，生怕这里再蹦出一只海猴子。
好在很快，我在池壁上看到了一个新刻下的符号。我记得，张起灵和我说过他各种符号的含义，这个符号很简单，意思是，“向下。”
我放下心来，看来没有什么危险。
一直下到池底之后，我们也没有遇到什么意外情况。反倒是池底的水没有完全退去，小腿深的水里每隔几公分就出现一个碗大的出水口，让齐羽毫无准备之下脚下一崴摔到了水里。
霍玲堪堪稳住身体，也没去管他，只是拿手电照向池子中间。那里隐隐约约耸立着一个黑影，其他人正站在那里，不知在做什么。
我们走过去，霍玲问是怎么回事，众人忙解释，“小张掉队了，文锦队长回去找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过了好一会了，他俩都还没回来。”
我以为是张起灵发现了什么，忙往那边走去，霍玲也跟在我身后。很快我看到雾气中，出现了四个面向四方的雕像，应该是定海石猴。
正中间立着一座两米多高的无字石碑，一个人蹲在石碑前，像个大家闺秀一样，扭捏地对着光滑如镜的石碑作梳妆状。
霍玲轻哼一声，快步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小张，你到底在这里发什么愣啊？”
我仔细一看，那人哪里是什么小张，分明是吴三省。他如同被女鬼附身一般，对镜做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一眼看去鬼气森森。霍玲这一拍，让他一下子站了起来。
霍玲被吓了一跳，见是吴三省，她又气又恼，“吴三省，是你？！你闲的没事装什么死，让文锦难受那么久！现在又蹲在这里发什么神经！”
然而吴三省只是用手捂住脸，发出一声怪叫，一下子把霍玲推倒在地，拔腿就跑。
这时张起灵竟从一只石猴上跳了下来，对我喊道，“拦住他，别让他上石阶！”
我忙追上去，然而吴三省并没有上石阶，而是径直朝着池壁跑去，一闪身就进了一道暗门。我脚下迅速一蹬，跟了进去，回头就见身后的门竟慢慢变窄，然后消失了！
顾不得别的，我立刻跟上吴三省，学着张起灵的动作，脚在墙壁上踩过几步，膝盖一下子落在吴三省的肩膀上，使劲往下一压，他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我按住他，问，“清醒了吗？”
他身体松弛了下来，忙举手投降，“醒了醒了。”我起身把他拉起来，他扶着自己的腰，哭丧着脸，“怎么说我也是你侄子，你就这么对我？下手也太狠了。”
我暗自发笑，这时候开始跟我套亲戚了。
他叹了口气，瞥了一眼我身后的黑暗，道，“你跟我来，我带你看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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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细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太可能，毕竟我们先后下过那么多墓，真有鬼也不会等现在才碰上。比起虚无缥缈的鬼神之说，我更相信这是汪藏海的机关术在作祟。
这么想的显然不止我一人，据说最近他们都在信仰马克思，对什么鬼神都嗤之以鼻。不过，第一个站出来同意我说法的，竟然是齐羽。
这个人平时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遇上这种接近玄异的情况时，居然一下子来了兴致，提着手电，就进了对面突然出现的那间耳室。
那间耳室的大小样式和我们放装备那间完全一样，中间同样有一口泉眼，只是没有那些陪葬的瓷器。旁边停放着一口巨大的金丝楠木棺，十分华贵。
细想想，像这样规格的棺椁都只配放在耳室的话，真不知那主殿里放的会是什么样的棺木。
众人啧啧称奇，忙凑过去仔细查看这耳室里的东西，想找到文字性的记述来佐证瓷瓶上的画，不过没走几步，就又传来一声惊叫，一看，是周元一脸惊恐地倒在了地上。
我走过去，发现吓到他的竟是只死去的黑猫，猫尸腐烂得很严重，两只眼睛的位置只剩空洞，看上去确实恐怖。
风水学上，在墓室里碰见黑猫是件很不吉利的事情，极有可能会造成起尸。本来他们还想开棺看看来着，不过一想，真遇上起尸的话马克思好像也来不及救他们。
于是众人便决定，还是先退出去，找到装备再说。
齐羽恋恋不舍地被霍玲拉了出去，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那口棺材，忍不住求情，“我就看一会，分析出这墓室的机关就行，我又不开棺。”霍玲哼了一声，“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旁边解连环帮着把他一起推了出去，“你快拉倒吧，咱们参加了几次考古活动，每次起尸都有你的事儿，你还是消停点，听霍玲的。”
齐羽无言以对，只能无奈摊手，“我也不想的，谁知道这些粽子为什么这么喜欢我。”
“你不是会算卦吗，给自己算算，说不定啊，上辈子你拆了人家家，所以人家死了也要找你算账！”霍玲娇声揶揄他，让齐羽不由一脸苦闷。
我听得好笑，只以为他们是在打趣——好歹我也是只粽子，不过我可完全没有追着他跑的想法。
回到甬道，我们惊讶地发现对面那个耳室居然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这下子众人可急了起来，忙跑进去把装备搬到了甬道里，生怕晚了一会儿这耳室又消失不见。
文锦带头，从那木板子搭起来的“天桥”上通过，到了后殿的门前。我看到她脚步往右边转了一下，却还是停了下来。她应该是想去找吴三省的，可是身为队长的职责让她不得不留下。
我想，如果吴三省肯耐心地同文锦解释的话，她肯定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他不能说，那样一个牵涉甚广，甚至把自己以及下一辈都赌进去的计划，容不得一点差错。
这也就注定，文锦会和吴三省产生分歧。
我叹了口气，眼见他们用设备很快打开了后殿玉门的机关，便抬步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后殿与我们之前来时一样，还是在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棺床，上面停着一口黄金做的棺椁。不过墙上的壁画不知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居然自动修复了，我看了看，没发现汪藏海画像上的指洞。
我看了一眼张起灵，他摇头，没有说话。
队伍里的都是参加过好几次考古活动的老手，所以很快他们就找到了棺椁的机关。
把外面的黄金椁打开后，露出里面一口漆黑的棺材，棺盖上刻着古朴的花纹，并不张扬，与外面黄金的壳子形成鲜明对比。
我伸手摸了一下，没有分辨出这是什么材质，只知道冰冰凉凉，十分细腻，估计很贵。
众人围绕在棺材旁边，在讨论要不要开棺，我其实是挺想打开看看的，不知里面躺着的是不是汪藏海。
虽然他活着时我没有见到，但这样有趣的人，不见一面总觉得有些可惜。
张起灵看向文锦，问她，“我们要不要开棺？”文锦咬了咬唇，突然问了一句，“齐羽呢？他去了哪里？”
李四地四下里扫了一遍，没见人，摊手笑道，“这小子刚才就想留在外面研究机关，估计趁我们没发现自己偷跑回去了。”
众人也跟着调笑，“这家伙，这么大人了，也太能耍了。”
“他向来这样，咱们又不是不知道。算了别管他，要不咱们开棺吧，队长？”
文锦想了想，这墓对于考古界来讲真的太重要了，如果跟之前耳室里那口婴儿棺一样，没有做好准备就随意开棺，极有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她摇了摇头，把利害关系摆出来。
“我们一开始没想到这是一座海底墓，带的设备不够齐全。而且咱们这次是为了躲避风暴才下墓的，很多必要的装备都还留在大船上。”
她道，“我们先找其他线索，等风暴结束之后，我们重新下来，再开棺。”
众人虽有些不甘，但文锦说的没错，所以他们商量了一下，准备分头去找线索。还没开始，外面突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众人一下子愣住了。
张起灵仔细一听，道，“是左边的配室。”然后率先跑了出去，我紧接着跟上。
回到甬道里，我一眼就看到，左边的配室玉门已经被打开了，众人鱼贯而入，发现这间配室里居然有一个巨大的水池。
不知道刚刚是谁启动了什么机关，水位正在飞快下降，刚才的轰鸣就是水池的水退去造成的。
后面的霍玲猜测道，“该不会是齐羽吧？”
见我看她，她解释道，“这家伙对机关暗道很有一套，据说他祖上就是研究什么奇门的，他自己也痴迷于此。说不定，这声响真是他搞出来的。”
视线不经意扫过甬道角落，我眼神一凝，不由叹道，这你可就冤枉他了。
我招呼霍玲，“跟我来。”然后换了个方向，快步拐进了右边的配室。霍玲一脸疑惑地跟上我。
右边的玉门虚掩着，齐羽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脖子上两个紫黑色的手印分外明显。刚才我目光扫过玉门下面缝隙时看到的，正是齐羽的手。
霍玲跟在我身后，一见这情况，惊讶至极，立刻跑过去蹲下来查看他的情况。
我视线扫过配室内，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身影。我不由有些奇怪，是吴三省干的？他为什么要袭击齐羽？因为他暴露了？不，发现他的是周元，与齐羽何干？
我看了一下，齐羽只是短暂窒息造成的昏迷，霍玲已经给他做了简单的施救，很快，齐羽咳着醒了过来。
问了问没有大问题，他自己也说不出究竟是谁袭击了他。无奈之下，我们见这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便退出了这里，回到左边配室，跟上其他人的脚步。
进了左边配室，其他人已经不见人影，只看到池水退去之后露出的池壁。上面有一串石板构成的石阶，螺旋着向下一直通往深处。大约是因为水退得太快了，下面弥漫着浓厚的水雾，根本看不清池底。
我试探着踩了一下，发现石阶很结实，于是回头提醒他们一句，便顺着石阶一路往下。池子大约有十多米深，看不清的情况下，我不由紧绷起神经，一步三试探，生怕这里再蹦出一只海猴子。
好在很快，我在池壁上看到了一个新刻下的符号。我记得，张起灵和我说过他各种符号的含义，这个符号很简单，意思是，“向下。”
我放下心来，看来没有什么危险。
一直下到池底之后，我们也没有遇到什么意外情况。反倒是池底的水没有完全退去，小腿深的水里每隔几公分就出现一个碗大的出水口，让齐羽毫无准备之下脚下一崴摔到了水里。
霍玲堪堪稳住身体，也没去管他，只是拿手电照向池子中间。那里隐隐约约耸立着一个黑影，其他人正站在那里，不知在做什么。
我们走过去，霍玲问是怎么回事，众人忙解释，“小张掉队了，文锦队长回去找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过了好一会了，他俩都还没回来。”
我以为是张起灵发现了什么，忙往那边走去，霍玲也跟在我身后。很快我看到雾气中，出现了四个面向四方的雕像，应该是定海石猴。
正中间立着一座两米多高的无字石碑，一个人蹲在石碑前，像个大家闺秀一样，扭捏地对着光滑如镜的石碑作梳妆状。
霍玲轻哼一声，快步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小张，你到底在这里发什么愣啊？”
我仔细一看，那人哪里是什么小张，分明是吴三省。他如同被女鬼附身一般，对镜做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一眼看去鬼气森森。霍玲这一拍，让他一下子站了起来。
霍玲被吓了一跳，见是吴三省，她又气又恼，“吴三省，是你？！你闲的没事装什么死，让文锦难受那么久！现在又蹲在这里发什么神经！”
然而吴三省只是用手捂住脸，发出一声怪叫，一下子把霍玲推倒在地，拔腿就跑。
这时张起灵竟从一只石猴上跳了下来，对我喊道，“拦住他，别让他上石阶！”
我忙追上去，然而吴三省并没有上石阶，而是径直朝着池壁跑去，一闪身就进了一道暗门。我脚下迅速一蹬，跟了进去，回头就见身后的门竟慢慢变窄，然后消失了！
顾不得别的，我立刻跟上吴三省，学着张起灵的动作，脚在墙壁上踩过几步，膝盖一下子落在吴三省的肩膀上，使劲往下一压，他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我按住他，问，“清醒了吗？”
他身体松弛了下来，忙举手投降，“醒了醒了。”我起身把他拉起来，他扶着自己的腰，哭丧着脸，“怎么说我也是你侄子，你就这么对我？下手也太狠了。”
我暗自发笑，这时候开始跟我套亲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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